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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的宮廷─當代音樂開啟(上)

文 │ 異鄉人 (整理自 羲千鬱口述檔案)

延續前兩篇談論聲響,此篇從聲響討論進而擴延到當代音樂,並以當代藝術跨領域的視角切入。

假如地球村形式確實是一個已經存在的模式,那音樂肯定會是其中的佼佼者。當今大量媒體傳播的環境若要聽到特定區域不同因由的音樂,大概都不是難事,如麥可傑克森或是張惠妹等等的音樂作品。但這裡要談的並非日常生活所接觸的音樂,而是比較學術主流的音樂。

約翰‧凱吉(John Cage)是當代音樂的開啟者,他曾做過一系列的作品名為《想像風景》,裡頭最重要的一個概念就是我們日常生活的環境或是空間中已經慢慢地有一種John Cage所說的「想像的宮廷」,亦即在我們的居家空間環境裡面所添加的新物品,常常被鋼琴、收音機或是電子樂器所取代(原則上可以看得到大概有某種樂器,它被做為一種象徵物)。關於這個空間,它的屬性慢慢趨向一種抽象的空間,若以視覺空間來形容,如同有一張畫布,畫布基本是一個抽象空間,在這畫布裡面我們可以經營出二次元空間或三次元空間等。對John Cage來說,這空間不管是怎樣的形式,也許是錄音的那種Radio空間,或者他曾經在哈佛大學有一間很精密的隔音室,原則上都是具有這樣的屬性。

音樂最主要的材料不外乎聲響或是樂音,除此之外,還有靜音。噪音這個學問對當代音樂來講是個很重要的課題。第一個,同樣面對噪音,一般大眾所認知的噪音跟John Cage或盧梭羅(Luigi Russolo)有所不同。Russolo認為噪音是從音樂這個既有的系統提昇,但John Cage的噪音則較類似杜象(Duchamp),的概念(試圖開啟這個屬性的種種內容),即除這個器材既有被慣性操作或已形成的系統之外,還有那些沒被開創出來的潛在屬性也能揭露出這些內容。第二個,杜象為什麼搬出一個小便池?很明顯地,他試圖處理約定俗成的圖畫(即透過光、色彩、構圖等建構出來的圖畫),他要質疑這個系統的慣性,他認為除了這系統的慣性以外,藝術更重要的內容還有很多,我們稱做「負性空間」。

首先針對音樂的範疇,也是一個它們特別強顯的屬性來處理,就是一種歷時的時間性,即如同一個人講話一樣,這個動作本身就有一個歷時的時間性。但是John Cage要處理的不只是這個歷時、貫時的時間性,,他還試圖有個「作品」,這裡把「作品」括弧起來即是包括著作曲,也就是說音樂的作品這個樂曲,還有更重要的理念就是關於作品的再現以及樂曲所包含的內容,他也試圖處理關於知覺的部分。這裡的知覺部分是關於人的部分還有作曲原則。另外,關於樂器部分,先前談到的例如噪音,很明顯地它不是傳統類型的對象,它不像鋼琴或喇叭等這些,等等從他的想像風格之一就可以看到有很大的不同。

其中為什麼John Cage要像杜象一樣開啟一種悟性的音樂理念,也就是他不是要透過約定俗成或是透過一個包含情感的主體意識來創作。因為在杜象搬出了一個小便池作為現成物後,觀眾們就不會在乎過去這種對於美的讚嘆,因而就會像John Cage所強調的,所以觀眾們不是聽到音樂,而是溶入在裡面。我們可以從他的很多作品裡看到,關於樂器他常常處理一種所謂的「聲響自身」,也就是聲響本身。三○年代(不能確定)他曾經在哈佛大學有一個很精密的隔音間,在那裡沒有任何的樂器,他可以聽到自己身體裡血液流動的聲音。對於John Cage來講,這個抽象的空間和身體的血液流動或身體轉動摩擦的聲音,就是他所謂的當代音樂元素。換句話說,他透過一種多媒體,包括身體自身、收音機、擴音器等之類的當作「物體/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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