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世界科技藝術的現況
- etrangerwebsite
- 2015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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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羲千鬱
建構一段新的歷史,是需要協調性要很高的過程,但歷史不是僅僅記述自然演化的流變,它們因應不同的目的與標向,可經由某種運作被重新定義、重新塑造、重新架構出來。就如美國的黑山學院(Black Mountain College)或是抽象表現主義或貧窮藝術等,通過國家社會力量建構的歷史,成為一種乾淨利落、情節因果分明的敘事體,在特定的意識形態下,彙整出一個輪廊清晰的開始、中間和結局,來實現可以言說的經驗性質。這種解讀昭示我們檢視目前世界科技藝術的現況時,可以發現科技藝術是一個尚待被書寫的歷史。
科技藝術在目前世界藝術現況中,雖然遵循常規性建構歷史的敘事規則,但仍然帶有濃厚的神話成分(如1965年白南準在紐約用新買的可提式Sony錄像機,從一輛計程車中拍攝羅馬教皇的鏡頭,然後當晚在阿哥哥咖啡館播映是錄像藝術的第一次發表),彰顯出它們是一個重要的歷史性斷裂,做為一種歷史模式,科技藝術和歷史之間懸而未決的關係(為什麼白南準拍攝羅馬教皇的錄像算是藝術?而其他當天的新聞記者所拍的則不是?),以及在對這項結合的理解上(白南準創造一種粗糙的個人表達的非商業性產品?),就文化現象上可看到它們尚待被建構的性質。

(圖:取自 韓國的白南準藝術中心(백남준아트센터 ))
技術革新並非一孤立事件,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開始,電子成像和電視技術的發展,加上消費市場存在的大量需求,導致成像技術突飛猛進,這些技術上的變化伴隨而來審美上的變化,藝術家必然在所給定的媒介技術範疇內表達,因應著每一項新技術與特技功能的被應用(像慢動作或畫面清晰化處理),自然會運用這些新技術來完成某些特定的美學目標。新技術的審美變化,總會歸結到技術的變化,這種互為因果,結果自然是更加速變化的步伐,就像數位成像(Digital imaging)成為當下最風行的一種美學風格,在網路藝術中已經成了一種極為正式的表達法,甚至將所有歷史中的作品全部變成一種檔案形式,來順從今日數位藝術所需的形式。
我們就是這樣面對一個用以理解一種藝術形式及其發展的新框架,這個框架對於近來科技的發展,在爭取明顯需要藝術的歷史具有直接的影響,科技在藝術的主流敘事之內,需要做為一部歷史而生存下來,並體現在建構的歷史之上。因此台灣只要掌握這個難得的契機,結合國家社會的各項資源全力的切入,自當在藝術的歷史上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也從這裡讓台灣的藝術走入世界,使台灣成為二十一世紀開始的藝術世界之重鎮──「讓我們來寫歷史」。